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忏悔者的雕像张开手臂
失律。不如归去
水汽氤氲的林中,意象
扇动它的耳朵。这无关一切颤动、震荡与破碎
不过是连绵阴雨沦陷了言语的江山故国
于是格律坍圮。韵脚和破碎的段落轻抚
规则与标准牵在一起的柔软手指,然后用力
啼哭声中,惊起一滩雪白的词句
游进鱼篓里的诗歌,湿润、黏滑、不可言说
夏天,公园的长椅上永恒的文字复活
以粉色而稀薄的情态
降临祂伟大的居所:秋千上摇摆的沉默
七万次心跳后,语言才重新凝聚,但
下午快结束了。空气柔软
锐利,艰涩,交错,都散了
思考崩塌以后,语言本应如此纯粹地流淌
可是水流尽头悲伤压倒一切
逆流而上时叫不出一个称谓
叫不出一个称谓。
所以水波碰撞彼此,弯了、断了
这粘稠的诉说再度成为失败的尝试
然而,在诗歌这个隐喻中的隐喻里
两个标点仍然可以拥抱彼此
这时文字开始歪斜,段落开始有序
它们等待三流诗人的终结,直到最后的
失律,然后归去